第(2/3)页 毕竟这位大善人,走到哪里便行善到哪里,满身的功德,就差立地飞升了。 只不过这清廉的品行,既有好也有不好。 王银钏理了理发髻与衣裳,便下了楼。 阮青竹喝茶品茶,却不单单是品茶,他喜爱李白,如痴如狂,尝尝念叨几句李太白的诗。 今日也是一样。 阮青竹将筷子沾了水,在桌子上笔走龙蛇,口中念叨着,“树深时见鹿,溪午不闻钟。” 王银钏绕过屏风走了过去,径直接道,“野竹分青霭,飞泉挂碧峰。” 阮青竹挑眉,道,“无人知所去。” “愁倚两三松。” 王银钏坐下来,作揖道,“阮夫子,慕名已久,今日得以一见,果然传言非虚。” 她一身劲装,发髻束起来,原本是长安少年流行的装束,英眉上挑,棱角分明,但是阳刚之气不足,平添几分柔美,雌雄莫辨。一般的人见了,便是难以分辨,只到真如一个美少年。 “遇见既是缘分。”阮青竹搁下筷子,取出一个茶杯,给她同样倒了一杯茶水,“请。” 只不过这个茶杯却有所不同,阮青竹那杯壁上画着一丛挺拔有力的青竹,而给王银钏的这个,茶杯之上,画着的确实更加清润的白兰。 虽然都是四君子,可是兰向来也用来形容女子,比如“蕙质兰心”。 王银钏端起来,喝了一口,装傻充愣地点头道,“阮夫子的品味不错。” 阮青竹倒完茶水,便又开始低着头用筷子在桌子上写写画画。 像是根本没有王银钏这个人一般。 桌子不是纸,筷子划到上面之后,字迹很快就消失,像是落在手上的雪一般,他一边写,一边消失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