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忍辜负,难舍还由君牵念-《春秋阙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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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相爷,您的手…”冷霜隐约的看到她的手有些红肿,指尖有着红疮,手背上也有些红疮。

    “相爷,您的手是不是生了冻疮啊。”冷霜上前去,拿开他紧握的笔,“相爷,您不能再写了,否则这手就废了。”这病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。

    “我还是喜欢你叫我夷吾。”他微微笑着,

    冷霜也勉强一笑,“等我一下,我去去就回。”以前曾经看过治疗这病的法子,并不难,曾听说过一些偏方,说着用烧熟的山楂捣烂后,敷在冻疮上,不久就会好,可是这里交通不便,上哪里去弄鲜山楂啊,只好换个办法了。

    这时,说来也巧,容若正好赶了回来,“姑娘,您这是要去哪啊?”冷霜笑着,容若来了就好办了,“容若,买些白芨,再弄些干柑子皮和桐油来。”

    “姑娘,您要这些干什么啊?”此时的容若正像丈二的和尚,摸不着头脑,

    “别问了,快去吧,一会儿你就知道了。”冷霜迈着关子,笑而不答,等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,容若便回来了,手里拿着一个油纸包和一个小瓶子,

    “去拿个捣药罐来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冷霜拿着东西再次进到屋里,里面的炭火烧的很旺,一进一出,便知道屋子里是多么的暖和,冷霜将这些东西堆到台案上,“这些是什么?”

    管仲迷惘的望着这些瓶瓶罐罐,“药啊,治冻疮的。”

    说着将白芨和柑子皮放在捣药罐里,一声一声清脆悦人,管仲还是拿起笔在竹简上写着,“相爷,你的手不能再写了。”还拿着笔,手废了,我看你怎么办?

    “这手要是废了,该怎么办啊?”有些责备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是一国丞相,虽说是日理万机,但是人终究不是铁打的,脆弱的很,稍有不留意,抱病喊痛难受的是自己,到时候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也就没办法了。

    拿着那杆毛笔,放在了一旁,将桐油和那些粉末混合到一起,慢慢的搅拌着,等混匀了,便用手沾着药涂在管仲的手上,而管仲一直看着冷霜,冷霜轻言细语的说道:“冻疮,这病很难治愈,天气转暖后才会逐渐愈合,只要好好治愈也什么大事。”

    用纱布一层一层的包裹着,像极了埃及的木乃伊,“不知道,你还会看病啊?”他略带疑问的看着冷霜,“略懂而已,让相爷见笑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怕我吗?”他微微笑着看着冷霜,冷霜的心也怔了一下,他又在试探吗,他的疑心还真是大啊,“不怕,我从出生到现在没怕过任何人。”

    这是真话,她有什么好怕的,大不了一死罢了,命,她不曾珍惜,而这回的重生,她却十分珍重,

    “那你为何拒我于千里之外?”冷霜听的更是一头雾水,他要干什么,问这是做什么,“奴婢不敢。”谦恭是最好的掩饰,“有你相伴,是我的福气啊。”他笑着,脸上有一丝幸福。

    “你的心里藏着个人吗?”是,确实是,但是,不能告诉他,难道和他说,冷霜喜欢上了一千多年后出生的人吗?他会相信吗?谁都不会相信,那不是吓着管仲了吗?

    “奴婢没有。”只好说谎了,从来到这边,冷霜不知说了多少的谎话,比她走的路都要多,管仲还是不依不饶,

    “那你为何对我不冷不热。”不只是对他,冷霜对谁不都是不冷不淡的,她关心的也只有一个人,一个永远也见不到的人,那种痛又可以和谁诉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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