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零一章 女子-《仙壶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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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不知道我家大人、丈夫,前生和我有什么冤孽?有多大的仇恨?任凭我如何解释,发什么誓愿,只是咬紧牙关,说不是他家的。”
“我要他儿子自己凭良心说,那东西确是没有良心的人,板着面孔不做声,也不说是,也不说不是。我家大人见他儿子这样。更说我和他人通奸。每日朝骂暮打,吃没饱的给我吃,穿没好的给我穿。”
“我忍气吞声过到今日,连那没良心的人,今日都说出我的身孕,不是他骨血的话来了。我实在不能再忍了,问他不是你的骨血,是谁的骨血?我半年之内不曾回娘家,也不曾离你家的大门,有什么人能飞进来和我通奸?你虽说在外面嫖赌的日子多,然而手边没了钱的时候,归家向我要,哪一次不在家中歇宿?”
“这如何能说怀中身孕不是你的?但人既不要天良,便没有不能做的事情,也没有说不出的话。他是我的丈夫,他要咬紧牙关这么说,我就是有一百张口,也分辩不了。”
“做人做到了我这种地步,活在世上,除了受罪而外,还有其他什么念想呢?万不得已,只得趁他家人都睡了的时候,悄悄的到院子里,打算悬梁自尽,拼一死了却前生冤孽。”
“哪知道苦命的人,连寻死都不能如愿。他家当差的,早不上厕,迟不上厕,偏巧在我正套好绳索,刚将脑袋伸进圈里去的时候,那当差的擎着一枝蜡烛走进来了。”
“见我已上了吊,一边大声呼唤,一边把我解救下来。我家大人从梦中惊醒,到院子里一看,登时怒火冲天,骂我有意害他家遭人命官司。一人拿了一条鞭子,将我按在地上痛打。”
“两个人都打得精疲力竭了。就逼着我立刻回娘家,不许在他家停留。要寻死也得去外面寻死,死了不干他家的事。我说:我娘家虽是我生长之地,然而我在娘家一十八年,不曾在外面走过几次,出大门就不认识路径。”
“便是嫁来这里一年,也不知道大门外是什么情形?这时叫我回娘家,不派人送我,我如何认识路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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