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啊。 夜色中,是明是暗,借了路灯也看难清女人的情绪。 程宴洲不欲多言,匆匆了结这段对话。 “我欠了她们杨家一份情,而你也要替明远怀承受这个代价。” 很公平。 明舒听出了他的潜台词,说到底,他们都认为明怀远死不足惜。 死人的事,活人只好找相同的活人算。 女人抬头时,眼眸清明了许多。“你们查到的东西不如也给我一份。” 程宴洲面色冷冷,明舒仍说:“我的命都压上,也让我死个明白吧。” “找我的助理要。” 男人扫了她一眼,径自要回车里。明舒喊住他,语气含了从未有过的坚决。 “最后一个问题。” 寥寥几字让程宴洲停了步伐。 “你从什么时候起发现了我的身份?”女人如是问。 到底是什么时候? 从什么起看透了她的自卑和害怕,步步为营,让她丢了心又差点失了命。 仅仅从黎山那个晚上开始的吗? 风声耸动,猎猎作响。 明舒没能得到他的只字片语。 程宴洲偏头,给了明舒一个眼神。 仅此而已。 …… 明舒在外面找了一圈,又奔回了北城。 半月之期眼看要过去大半,明舒忙里抽闲找了赵茗回了一趟芭蕾舞团。 她来解约的。 芭蕾舞团的负责人对明舒近期损毁的名声也很不满,作为芭蕾舞团的首席,她的形象直接决定了了外界对他们这个团体的看法。 现在闹出这么一桩事,负责人言明要她赔付一大笔的违约费。 明舒也同意了。 她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要求别人相信她。芭蕾舞团里的人也好,又或者外面堵截围观的记者,她个人的悲惨并不会被这个世界包容。 临走前,明舒不舍地扫了眼舞台上下,幕布,地板,灯光,座椅,一分一寸全都见证过她踮脚起舞的岁月。 她真的有拼命地抓住过生活这根满手生刺的藤络,活成他们眼里万中无一的人。 却在巅峰将近时,眼睁睁看着那些鲜花缠成荆棘,灯光跌地,欢呼演绎成骂战,最看好她的人却成了最以她为耻的抨击者。 赵茗站在她身旁,等待着她这场无声无息的告别结束。纪双莞从练习室赶来,见到明舒又做不到主动和她说话。 她还耿耿于怀好友的隐瞒。 方蔚儿从后台出来,她换了身舞蹈服,趾高气扬地看了看这么多年都不顺眼的女人。 第(2/3)页